细陶器

论语大义崔栢滔子路篇第四章

发布时间:2024/1/28 15:4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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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迟请学稼①。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②。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③。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④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①稼:种五谷庄稼。②圃(pǔ):菜园,引申为种菜。下文老圃指老菜农。③用情:情,情实。以真心实情来对待。④襁(qiǎng):背婴孩的背兜、布带。樊迟请教如何种庄稼。孔子说:“我不如老庄稼人。”樊迟又请教如何种菜。孔子说:“我不如老菜农。”樊迟退出以后,孔子说:“樊迟真是小人。在上位者只要重视礼,老百姓就不敢不敬畏;在上位者只要重视义,老百姓就不敢不服从;在上位的人只要重视信,老百姓就不敢不用真心实情来对待你。要是做到这样,四面八方的老百姓就会背着自己的孩子来投奔,哪里用得着自己去种庄稼呢?”本章是管理与技术的关系问题,即使在现代,也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很多时候,我们中很多人仍然不能很好地处理好两者的关系。这就直接影响到事业运作的水平和政策实施的效果,不能不值得我们深思。在这里,我们能够更清晰地认识到,孔门学问其实是关于管理或领导的学问,从这个角度来认识孔门学问,不仅很多历史上的争讼可以烟消云散,更重要的是,它可以直接指导我们现代的社会治理和企业管理。国人与野人是对称,是因为有国野之分。在国中或城里谋生定居的称为国人,相当于现代说的城里人;在郊野,也就是农村,以种地为生的称为野人,相当于现代说的农村人或乡下人。大人、君子,与小人是对称。在本章中,大人、君子是从事管理工作或具有管理能力的人,小人是从事体力劳动或专业技术工作的作业层的人。国人、野人,大人或君子、小人,在春秋时期以前,至少在原初的时代,只是社会分工形成的不同社会构成的客观描述,并不直接就带有如后世道德评价的标签意义,也不直接是阶级身份、社会等级的意思。只是在后来礼崩乐坏之后,剥削压迫加剧,阶级矛盾突出出来,这些名称被统治者所歪曲,才强行依照统治阶级的意志被赋予了特定的内涵。如果不搞清楚这一问题,本章的主题就不容易把握,所以孔子强调正名,其中就包含将这些被歪曲的先王创造的文化内涵恢复其本源的意思,当然这里只是从贯通学理的角度。至于推行先王之道,或者做一项事业,正名是最重要的基础和前提。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我们在做事情时,尤其是做领导工作,对此会深有体会。社会分工是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结果,分工的基础是合作,有分工,有合作,在合作基础上有分工,才可以组织社会化大生产,促进人类文明的进步。在现代管理学中,生产活动通常被分解为作业层和管理层。生产一线的作业层需要的是体力劳动者和专业技术人员,但是,仅此显然是不够的,如果没有管理层的劳动,就很难称之为企业,只能停留在简单生产阶段,不能组织起规模化大生产,不能形成更有效的生产力。在本章中,我们可以知道,孔门学问是关于领导者、管理者的学问,而不是技术或专业的学问,用现代的话讲,所谓的大人君子,就是管理者,孔门学问是通过提升领导者和管理者个人的素养,来提高整个社会的管理水平,通过有效的管理,实现社会资源的有效配置,促进社会的和谐,从而为专业人员和技术人员、体力劳动者等一线作业层面在内的社会成员,在当时主要是农民、工匠、商贾等,提供施展才华的空间和和谐的环境,使他们能够愿意归附,发挥创造力。樊迟并没有意识到管理的作用,以为直接的技术才可以对社会产生直接的作用,民以食为天,人活着就要吃饭,所以,樊迟就要学习种植五谷蔬菜的技术。樊迟这样的思想,也代表着一种思潮。孔子的回答正是针对这样的思想,同时也描绘了良好的社会管理应该达到的效果,所谓的为政典范,或是理想的社会目标。所以本章在本篇中安排在前面三章之后,是别有深意的,读者不妨细细品味之。在孟子的时代,百家思想初具规模,有传承神农之术的农家代表人物许行,是农业专业技术的专家,许行听说滕文公在孟子的指导下,奉行先王之道,就带着弟子远道前来投奔归往,滕文公给了他住处田地,接纳了他;楚国儒生陈良的弟子陈相和他的弟弟陈辛,看到滕文公能行圣人之道,就视滕文公为圣人,也带着自己的农具慕名前来投奔。陈相在滕国见到许行之后,非常高兴,就完全放弃了自己原来的儒学,向许行学习农学。陈相见到孟子,转述许行的话道:“滕国国君,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贤明的君主了;虽然这样,他还不懂得真正的治国之道。国君中真正的贤者应当同人民共同耕种来养活自己,一边自己做饭,一边治理国家;如今,滕国有粮仓财库,这就是损害人民而来供养自己,这还算不上彻底的贤明呀!”孟子就问:“许子一定自己种庄稼才吃饭吗?”陈相说:“是的。”孟子问:“许子一定自己织布才穿衣吗?”陈相说:“不。许子穿的是粗麻编成的衣服。”孟子问:“许子戴帽子吗?”陈相说:“戴帽子。”孟子说:“戴什么帽子?”陈相说:“戴生绢做的帽子。”孟子说:“是自己织的吗?”陈相说:“不。用粮食换来的。”孟子说:“许子为什么不自己织呢?”陈相说:“那会对耕种有妨碍。”孟子说:“许子用釜甑做饭,用铁器耕地吗?”陈相说:“是的。”孟子问:“自己做的吗?”陈相说:“不。用粮食换来的。”孟子于是反诘道:“拿粮食换取陶制或铁制的器械这种事,不算是损害陶工和铁匠;陶工和铁匠也拿他们的陶器、铁器换取粮食,难道就是损害农民吗?再说,许子为什么不亲自做陶冶之事,不肯样样东西都要从自己家里拿来才用呢?为什么这样忙忙碌碌地去同各种工匠进行交换?为什么许子就不怕这样的麻烦?”陈相回答说:“各种工匠所做的事,本来就不能一面种地一面干。”孟子说:“既然如此,那么治理天下的事,偏偏就能一面耕种一面干吗?有官守大人们做的事,有平民百姓做的事。况且一个人的日常生活需要使用各种工匠制作的东西,如果每一件东西都一定要自己制作才去使用,这就是带领天下的人疲于奔命。所以说:有的人从事精神劳动,有的人从事体力劳动。从事精神劳动的人致力于管理人构成的社会,从事体力劳动的人接受管理而能够安于社会结构之中;被管理而享受管理成果的人养活不直接参加财富创造的管理者,管理者被直接参加财富创造的人养活,这是天下普遍的原则。“在尧的时候,天下还不太平。大水泛滥,到处都是冲出的河道。草木丛生,鸟兽繁殖,五谷不熟。中原地带,鸟兽踩出的道路纵横交错,鸟兽严重威胁着人类的生存。尧独自为此忧虑,为了对这些状况进行彻底的整治,他起用了舜。舜派益掌管火,益在山地沼泽燃起大火,焚烧草木,迫使鸟兽逃跑躲藏起来。舜又派禹开通九河,疏导济水、漯水,使它们流入大海;给汝水、汉水分洪,排除淮河、泗水的淤塞,使它们流入长江。(按:现在只有汉水流入长江)这样做以后,中原地带的土地才能耕种,收获到粮食,人们才能吃饱饭。在这个时期,禹在外八年,期间也有多次在自己的家门前经过,却都无半刻闲暇进门看看,此时的大禹,即使想自己种地,有这样的可能吗?“后稷教人民农业生产,种植五谷,五谷成熟了,人民得以生存和繁衍。作为人,一个最基本的道理是:生活上能够吃得饱、穿得暖、住得安逸,而如果没有教育,就仍然和禽兽没有太多的不同。圣人尧又为此忧虑,他选派契担任司徒,掌管教育,教给人们如何处理人与人之间应有的关系:父子之间要相亲相爱,君臣之间要有礼义,夫妇要内外有别,长幼之间要有尊卑的等次,朋友之间要讲信用。尧用这样的话反复叮咛嘱咐契,他说:‘慰劳他们,劝勉他们,纠正他们,使他们正直;帮助他们,保护他们,使他们自己觉悟到五伦;又紧跟着救济他们,施给他们以恩德。’圣人忧民到了这种地步,还有空闲去种地吗?“尧把得不到舜这样的人作为自己的忧虑,舜把得不到禹和皋陶这样的人作为自己的忧虑。把种不好百亩的田地作为自己的忧虑的人,也是好的农夫。把财物分给人叫做‘惠’,用善道教育人叫做‘忠’,为天下找到人才的叫做‘仁’。所以说,将天下让给别人比较容易,为天下找到人才却很难。孔子说:‘尧作为一个君主,真伟大啊!天是最伟大的,尧最善于效法天。他的恩德是那样的广大,以至于人民找不到恰当的言语来称赞形容他!舜也是一位真正的君主!他是那样的崇高,整个天下都得到很好的治理,而他却不必事必躬亲,一一参与其事!’尧舜在治理天下的时候,难道是无所用心的吗?然而,他们确实又都没有在种田上用心!”就这样,孟子非常成功而旗帜鲜明地批驳了许行提出的“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的论点。他接着说:“我只听说过用中原国家的礼义来同化蛮夷,没听说过反被蛮夷同化的。你们的老师陈良,虽然出生在南隅的楚国,由于喜欢周公、孔子的学说,就到文化中心的北方中原地区来学习。他所取得的成就,北方的学者都很少有人能超过他。他真是所谓豪杰之士啊!你们兄弟俩跟他学习了几十年,可是,老师一死,就背叛了他。从前,孔子去世,他的弟子服心丧三年以后,收拾行李准备回去,到子贡的住处作揖告别,相对而哭,都泣不成声,然后才回去。子贡送走他们后,又返身回来,在墓地上盖了一间房子,又独自住了三年,然后才回去。过了些日子,子夏、子张、子游因为有若的状貌像孔子,想用侍奉孔子的礼节来侍奉他,以此寄托对孔子的怀念之情,并勉强曾子也来这样做。曾子说:‘还是不要用这种方式寄托情怀了吧!孔子的德行,就像用江汉的水洗涤过、盛夏的太阳曝晒过的一样,光明洁白,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模拟得出来的呀!’如今,南蛮的那个说话像伯劳鸟叫一样难听的人,反对尧、舜、周公之道;你们却背叛自己的老师去向他学习,这跟曾子相比,实在相差太远了!就拿鸟来说,我只听说有‘飞出幽暗的山谷,迁往高枝大树上’的,没听说过有从高枝大树上飞下来,钻进幽暗的山谷里的。《诗经》中的《鲁颂》说过:‘打击戎、狄,惩罚楚、舒。’周公当年曾经要打击不行文明教化的戎狄之流的楚国,而你们却要向楚国的许行学习,这真是不懂得该由谁同化谁了。”在这里,孟子直接批评陈相兄弟。陈相为自己辩护说:“如果依从许子的主张,那就会使市价划一不二,国中没有欺诈;即使叫小孩子独自到市场上去买东西,也没有谁会欺骗他。布匹丝绸的长短一样,价钱便相同;麻线丝绵的轻重一样,价钱便相同;五谷的多少一样,价钱便相同;鞋子的大小一样,价钱便相同。”孟子说:“万物各不相同,这是世间常理:有的相差一倍、五倍,有的相差十倍、百倍,有的相差千倍、万倍。您却把它们等量齐观,这样做就会导致天下混乱。大小相同的鞋子,一样的价钱,这当然是没有问题;而如果大鞋和小鞋卖价一样,制鞋的人怎么能干呢?况且,鞋子那里只有大小的分别呢?如果不同材质,不同性能功用,不同做工的鞋子,必须都同一个价钱,人们又怎么肯去下功夫和成本做出不同使用功能的鞋子满足人们不同的使用需要呢?果然都依从了许子的主张,那就是叫人们一个传导一个地去弄虚作假,那样怎么能治理好国家呢?”《孟子·滕文公上》中的这段文字,对于我们理解本章思想很有帮助,樊迟的想法就是他后来的这种农家思想的滥觞,孟子从社会分工,社会效益最大化,和社会功能的角度,对陈相所作的批判,根本就是基于孔子这里对樊迟的批评。从孟子与陈相的对话中,我们可以更深刻地理解本章的内涵。孔子杏坛讲学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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